「你說作書之人是吏部的張尚書?」江式微問道。
「是啊。」漱陽答道。
江式微還不死心,又問了一遍:「可是那位張應池,張觀棋?」
「正是那位張尚書。」漱陽肯定答道。
江式微這一月來,也並未閒著,算是將三省六部有些頭臉的官員名字都記了下來,連同家中妻室江式微也是熟稔於心。
只是,這張應池在她印象中是有名的大儒,頗具文人風骨,並非是諂媚之人。
「這恰恰說明啊,是咱們殿下賢名遠播,就連那位剛正不阿的張尚書都為殿下作傳了呢。」
穿著淺黃衫子,豎著圓髻的內人也捧場微笑著道。
江式微並未再作聲,只立在原地思忖著。
忽而聞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「說什麼呢?這樣熱鬧。」
「怎麼站著發呆?」
含著淡淡輕笑,一如春光依舊,暖入人心。
江式微聞聲轉過身來,果真見齊珩著素白色常服站在她的身後,江式微站定後款款施禮,眾人也隨之起身施禮。
「沒什麼,方才聽了些趣事。」江式微道。
齊珩揚了揚手,示意身邊的內人退下。
隨後收了衣擺半靠在了軟榻上,目光注視著她,樣子極為隨意。
江式微看著他這隨意的樣子,倏然間綻開一笑,若說齊珩剛開始還估計著身份體面,想著在她面前裝一裝沉穩樣子,現在怕是一丁點都不剩了。
瞧現在這樣子,儼然是個風流少年。
「你笑什麼?」齊珩被她這一笑弄得有些惑然,不禁問道。
「我笑的是,明之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麼?」江式微對上他打量的目光。
齊珩側首凝視著她,良久,低聲笑了笑,似是自嘲:
「都已經這樣了,還在你面前裝什麼。」
江式微但笑不語,齊珩一直看著她,也未再說些什麼。
自江式微與齊珩大婚這一月以來,齊珩面上是夜夜留宿立政殿,外人皆道「陛下對皇后疼愛有加。」就連身邊的內人每次看江式微都略帶曖昧之色。
但江式微知道,她與齊珩不過是面上裝的恩愛,以應付朝野內外,實則兩人夜裡也一直現下這樣,話頭來了說兩句,沒話時江式微便在一旁看書,而齊珩就靜靜地看著她,到了安寢時二人便分榻而眠。
這似乎已成為了二人心照不宣的約定。
「你今日換了淺藍色衣衫。」齊珩看著她,淡淡道。&="&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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