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傾小姐,我看這裡很多畫都有她的,請問你認識她嗎?能不能介紹給我們,我們都很喜歡她的作品,特別想看看她的真人。」江雪曼出自,一直生活在優越的條件下,養成有什麼需求都直接表達出來的習慣。
蘇筱雖然心裡也有這個渴望,倒不敢這麼直接提出來,只是期待地看著傾慕雪。
傾慕雪明媚的臉容又是一滯,而後,幽幽說出,「我和她是非常好的朋友,我們無話不談。」
無話不談的好朋友,那就容易了!
江雪曼和蘇筱更加激動起來。
然而傾慕雪接下來卻說,「可惜,最近她忽然離開,我已經三年沒見過她了。」
三年不見了?
「請問她去了哪?」蘇筱不禁也問一下。
「我也不知道,其實我辦這個畫展,有一半原因是為了引她出來,但看情況,我還是失敗了。」傾慕雪說著,臉上光芒黯了下去。
蘇筱心口也微微一揪,儘管傾慕雪沒有詳細說明和這個叫夢的女人的事,但無話不談四個字足以證明彼此的關係,就像她和雪曼一樣!
大家原本是最好的朋友,習慣了彼此的存在,如果有一天,雪曼忽然離開,還三年沒聯繫,她心裡一定也非常難受的。
「盈盈在畫畫上的天賦,是我認識的人中最高的,我從沒遇到比她更厲害的畫家,就連那些導師也不及她畫得好,尤其是這幅《唯一》,簡直就是天作之物!」一會,傾雪慕又呢喃出聲,迷離的眼緊盯著畫作。
盈盈,是夢的真名嗎?
蘇筱和江雪曼的視線也漸漸回到畫上。
畫上是一對男女,舉止很親密,很大膽,豪放,但並不讓人覺得低俗,反而一筆一畫流露出一種特殊的情愫,勾動人心,想像自己就是畫中的其中一人,繾綣迷醉在另一半的親密愛撫中。
「傾小姐,請問這幅畫多少錢?」突然,江雪曼問出來。
「你要買?」傾慕雪一愣。
蘇筱也立即震驚,不過轉念一想,雪曼應該和自己一樣,被這幅畫勾出情愫了。
「嗯,可以賣嗎?」江雪曼看了看蘇筱,朝傾慕雪回答道。
傾慕雪沉默了一下。
這幅畫,是親密關係的一男一女,男的,其實是雲澈,女的,是趙佳盈本人。
趙佳盈畫出這樣的畫,可見內心是怎麼想的,後來不辭而別,連這幅畫都不要了。
這對她,對雲澈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。
尤其是雲澈。
只記得,當初她收到趙佳盈寄來的這幅畫後,立刻也把雲澈叫來,雲澈對著這幅畫,看了整整一個小時,當時的表情,雖然無法用言語形容,但在她這輩子估計都無法忘記。
她原以為雲澈會把這幅畫帶走,畢竟它意義深重,可以做個紀念,做個緬懷,但出乎意料,雲澈看完後直接走了,而且,也沒再問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