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左一右,什么小學雞吵架,郜志頭疼心煩,忽然看到宿友炎脖子上項圈,更是眉心一跳。
……這是什麼東西,竟然會大大啦啦地露在外面,不覺得很奇怪嗎?今天其他見到宿友炎的人怎麼嘴這麼嚴,簡直是瘋了。
Alpha不在意脖子上緊緊環繞的項圈,黑色氣質項圈伴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。
而宿友炎的目光所向讓郜志的心愈發咯噔了。
陸固良當然也看到了,他恨不得立馬把那個東西給撕下來,又怕髒了自己的手,煩躁地別過頭,「你就是狗嗎?臉都不要了,趕緊滾出去!」
「可惜……有人想當也當不了。」宿友炎絲毫沒有被影響,語氣依舊冷淡。
「你什麼意思。」
面對氣勢可怖的Alpha的質問,宿友炎平靜地移開眼,看向另一邊,「意思是我有主人。」
——「而你只是條咬人的瘋狗。」
嘭!
幾乎是話音落下的那一秒,陸固良忍不住出拳,快速幹練,只向要害,而宿友炎也不會站著讓他打,要有預料,提前挪步,然後回以掃腿,你來我往,兩人打成一團。
嘭咚嘭咚,吵得籃球場不甚安寧。
火冒三丈的郜志去拉架,猝不及防被打了幾拳,也來了火氣,差點擼著袖子也加入戰鬥,眼看越大越凶,伊駒上去分開他們,剛靠近一米,兩人自動停下。
左手邊,宿友炎沉默但期待地看著伊駒,手摸上項圈。
右邊,陸固良恨不得撕了宿友炎,咬碎牙齒的模樣格外嚇人,看向伊駒的眼中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委屈。
他別過頭,像被惹毛了的野獸,朝宿友炎大吼:「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別在這裡裝,之前你根本不認識他!」
「……」
宿友炎低下頭,「不是不認識,你沒有資格介入我們之間,之前我一直在默默觀察,至於那天……那天是我的錯,所以我在接受懲罰。」
陸固良氣笑了:「明明是趕著標記地盤。」
「和你無關,」宿友炎仍是那句話。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他就可以。」
終於陸固良爆發,破罐子破摔,直直地盯著伊駒,「當狗是吧,我也可以!」
他的聲音迴蕩在籃球場裡,一聲又一聲,重新讓籃球場回歸寂靜。
作為漩渦中心,伊駒不由扶額,嘆了口氣,
「別鬧了。」
他先轉頭對宿友炎說:「可以先把項圈摘下來嗎?對個人形象不太好。」
宿友炎抿了下唇,手放在項圈上,「……我覺得沒有影響。」
然後伊駒轉頭對陸固良解釋道:「那天只是他中了催情劑,我幫了一下忙——」
「果然是你。」陸固良冷臉,「控制不住自己就去切了。」
明明兩個人半斤八兩。
伊駒沉吟片刻,決定先從好說話的入手,「昨天你走得太快,還有當狗什麼的……我覺得不用這麼懲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