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把金絲楠木椅,又不是九龍椅,他們天家自願的事,跟他有什麼干係?
「兩位大人也請入座。」歲庭衡牽著拂衣的手,讓她坐到了金絲楠木椅上。
他略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拂衣身下的椅子,還是素了一些,比不上母后的龍鳳祥紋椅,既華貴又大氣。
兩炷香後,有人領著南胥王孫走了進來。
距離上次撞車,已經過去了近二十日。南淮看起來比上次憔悴了許多,身上穿著素衣,看起來落魄極了。
「南胥國王孫南淮拜見尊貴的上國太子殿下,郡主娘娘。」南淮走進來,就磕頭行了一個大禮:「願太子殿下長樂無憂,祝郡主娘娘身體康健。」
他的頭抵在地上,姿態卑微無比。
「王孫快快請起。」莫聞上前扶起了南淮。
「王孫為何行如此大禮,更何況我大隆與南胥交好多年,你若稱我朝為上國,倒是顯得生分了。」歲庭衡淡淡一笑:「來人,給王孫賜座。」
「謝太子殿下。」
南淮低著頭,只堪堪坐了半邊凳子。
禮部官員與禁衛軍統領都皺起了眉頭,這個南胥王孫該不會是厚著臉皮來求他們隆朝發兵吧?
「南淮王孫。」拂衣一副仗著太子寵愛驕縱無禮的模樣:「你是來為母國請罪的?」
「難道你也知道貴國挑撥我朝與離岩,想做收漁翁之利的事?」拂衣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,歪歪斜斜地靠著椅背,抬起下巴輕哼一聲:「要我說,你們南胥實在膽大包天,竟然敢算計我們大隆。」
「郡主,鄙國對大隆向來友好和睦,豈敢又如此此舉,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,求您明鑑。」南淮連忙起身跪下:「離岩行事張狂,今日發兵這鍋,明日攻打那國,我等小國日日生活在離岩淫威之下,苦不堪言啊!」
「你這話的意思是,離岩故意拿我們隆朝的名義來冤枉貴國?」拂衣作勢大怒,拍著桌子道:「殿下,臣女最見不得別人拿我們作筏子。」
聽到這裡,南淮心中一喜。
「殿下你寫信去罵離岩的人,讓他們知道南淮王孫已經告訴了我們真相,他們就是拿我們作筏子。」拂衣抱住歲庭衡的胳膊,橫蠻不講理道:「現在就寫,臣女一刻也等不了!」
「好好好。」歲庭衡輕笑一聲:「都依你。」
南淮被這席話驚得頭皮都在發麻,若是離岩國收到這樣一封信,豈不是要把南胥打得更狠?
「郡、郡主。」南淮趕緊開口:「在下的意思是說,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,也許離岩也是被別人騙了。」
「哦?」拂衣把又嬌又作的姿態發揮到極致:「你的意思是說,也有可能是其他幾個周邊國家的陰謀?」
南淮冷汗直流:「對、對……」
縱然他心底打了無數個腹稿,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