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帳篷的門帘再次被人掀開,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了進來。
「懷雋,聽說你被箭射傷了?你怎麼這麼——」
不小心。
平北侯看著眼前的情形,後面的話一下子卡住了。
這是什麼情況,兒子帳篷里怎會有小姑娘?
等下,這小姑娘怎麼這麼眼熟,這不是剛剛見過的那位姜姑娘嗎?
兒子喜歡誰不好,怎麼偏偏看上了她,他可真是會給他找麻煩啊。
平北侯頓時眼前一黑,險些暈過去。
盛懷雋:「父親。」
看到來人,姜宓嚇了一跳,連忙行禮:「父……侯爺。」
前世,嫁入盛家後她雖沒怎麼見過平北侯,但平北侯對她的態度一向極好。若婆母訓斥她時,他有些會在一旁打圓場。他還時常囑咐盛懷雋對她好些。
旁人不知姜宓剛剛差點喊錯稱呼,盛懷雋可是非常清楚的。
平北侯強壓住內心的震驚,平淡地應了一聲:「嗯。」
想到剛剛平北侯的話,姜宓為盛懷雋辯駁:「侯爺,世子今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。」
平北侯心裡又是一寒。
兒子竟還會捨身救她。
他已經喜歡這個姑娘到這個地步了?
平北侯心情著實複雜,看著兒子裸露在外的胸膛,他瞥了一眼姜宓,道:「先把衣裳穿好吧。」
見姜宓要上前動手,平北侯看向端著炭盆進來的寒風,道:「你去給你家世子穿。」
姜宓明白了平北侯的意思,抿了抿唇,站起身來跟盛懷雋道別:「今日多謝世子,改日我再登門道謝。」
盛懷雋看向姜宓,眼底有幾分不舍。
姜宓朝著平北侯福了福身,走出了帳篷。
等兒子穿好衣裳,平北侯對寒風道:「守好帳篷,誰也別讓進來。」
寒風看了盛懷雋一眼,應道:「是,侯爺。」
寒風出去後,平北侯的臉色冷了下來。想到剛剛兒子和姜宓之間地互動,他問道:「你二人到什麼地步了?」
盛懷雋:「只是見過幾面而已。」
平北侯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兒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,他不應該多想的。
「趕緊跟她斷了吧,以後不要再見了。」